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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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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5 章

出了暖閣, 趙拾夏又去給阿旺餵了些藥和吃的,小家夥現在身體還是虛弱,不便顛簸, 所以她只能先待在攝政王府。

所幸後殿的值房還空著, 張福也叫人給她送了取暖的炭籠, 畢竟又是一夜未睡, 趙拾夏守著阿旺補了個覺,等醒來,卻見已經是晌午了。

細心的張公公又叫人給她送了飯來, 趙拾夏填飽了肚子, 不由想起了王府的小可愛們, 於是去後院膳房要了些食材, 給小家夥們做了頓貓飯。

如從前一樣,貓飯一做好, 小黑小貍花獅子貓幾個立時圍了過來,且紛紛沖她喵喵道, “你又回來了?”“你終於管我們了?”

趙拾夏哭笑不得, 只能道, “我哪裏不管你們了?上回不是把你們叫到我新家了麽?是你們自己不喜歡又回來的啊。”

不錯,搬家的第一晚,她就把小家夥們叫了過去, 哪知小家夥們還是喜歡這裏,吃過她的大餐後就又紛紛回來了,只有阿橘蹭她的被窩。

這樣想著,她忽然發現阿橘不在, 於是問道,“阿橘呢?怎麽沒過來吃飯?”

卻聽已經吃上飯的小貍花道, “它肯定是在前院的殿中。”

小黑也邊吃邊道,“沒錯,那家夥最近貼上了攝政王,天天在前院待著吃香喝辣,簡直丟人。”

趙拾夏,“……”

要不怎麽說阿橘聰明呢,她一走果然就抱上了攝政王的大腿。

但她好歹也給小家夥盛了飯,總得叫小家夥來吃,遂點了召喚功能。

但也還是過了一陣,才見毛絨絨的阿橘來到房中。

趙拾夏趕緊上前擼了幾把,道,“阿橘你終於來了,怎麽這麽晚才過來?”

卻見小家夥已經大口吃起了貓飯,一連吃了幾口,才有空同她道,“前院殿中關著門,我叫了好久他們才給我開門。”

趙拾夏好笑道,“那誰叫你老是去那裏?”

卻聽小家夥又道,“還不是因為那裏有飯吃!“

喵聲才落,卻見一旁已經吃完了的小黑一遍舔爪一邊道,“這家夥最近不知道怎麽了,一天要吃好幾頓飯。”

趙拾夏,“……可能是累的。自我從這裏走後,阿橘幾乎每天都去看我。”

說著又心疼的擼了擼小家夥道,“我昨晚不在家,你沒跑空吧?”

哪知話音才落,未等阿橘回答,卻聽門外傳來一聲,“拾夏?”

趙拾夏一楞,忙出門去看,卻見蕭衍正朝她走來,且好像有什麽t急事一般,頗有些腳步匆匆。

她一驚,忙道,“你怎麽過來了?你現在要好好休息,不能亂動,要知道衣物的摩擦會加劇皮膚破潰,也不利於傷口結痂的。”

哪知卻見他道,“方才聞見了這裏傳出去的香味,就忍不住來了。”

“香味?”

趙拾夏一楞,“你是說我給貓做飯的味道嗎?不會吧,我給貓做的飯從來不加調料,只是白水蒸煮,都是那些魚肉原始的味道,很少會有人覺得香。”

哪知卻見蕭衍可憐巴巴的道,“可能是我餓了,故而聞起來什麽都香。”

——這其實是他瞎編的。

餓了是真的,但他此時並不是被這貓飯給吸引過來的。

自她離開王府,那只橘貓便一只在前院待著,考慮時下天寒,他便索性將其留在了暖閣裏,時常給小家夥餵些貓飯,一來二去之下,小家夥便也不走了。

然而就在方才,他忙完政事後,先是聞見了貓飯的氣味,反應過來立時找這只橘貓,卻聽見張福說因為這橘貓一個勁的扒拉門喵喵叫,便將其放出來了。

所以他便立時追了過來……

而此時看她的神色,應是還沒發現疑點?

正暗暗想著,卻見趙拾夏奇怪道,“這會兒了,孫大廚沒做飯麽?你想吃什麽,就叫他做去啊。”

蕭衍順勢咳了咳,“可是,我想吃你做的飯。那廚子做的雖然花哨,卻少了你飯中溫暖。”

趙拾夏,“……”

這人可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。

不過……看在他為了救她受傷的份上……

她瞅了瞅廚房,見還有幾根掛著的臘肉香腸,便同他道,“那我給你做個煲仔飯可好?”

蕭衍眼睛一亮,立時乖乖點頭,“好,我不挑,你做什麽我都喜歡。”

“……”

趙拾夏無奈瞥他一眼,道,“那你回去等著,我做好了給你送去。”

哪知卻見那人道,“不要,我就在這兒看著你。你回來了,這府裏才有了生氣。”

趙拾夏,“……”

不能再跟這人說話了,不然不知道他還要說出什麽肉麻的話來,她只好由著他,去廚房淘米生火,切起臘肉臘腸來。

煲仔飯的確快捷又簡單,在旺盛爐火的助力下,不過兩刻鐘,一鍋香噴噴的飯便燜好了。

趙拾夏趕緊給他盛了一碗,果然就見那人接過,如餓虎撲食般吃了起來。

邊吃還邊點頭道,“果然好吃,只有你才能做出這麽香的飯。”

眼見他如風卷殘雲,幾口便扒完了一碗,只把趙拾夏嚇了一跳,在旁不停叮囑道,“慢一點,別噎著啊。”

說著瞅了瞅周遭,想看看還有什麽食材,想給他燒個湯。

哪知卻見管家來到近前同蕭衍道,“啟稟殿下,門外來了位夫人,說是趙姑娘的母親。”

什麽?娘來了?

趙拾夏趕緊跑去門房上看,果然見到了娘。

她忙道,“娘,您怎麽來了?”

而一見她的面,羅三娘也松了口氣,道,“你果然在這裏,我在家裏等了一天不見你回來,心裏頭害怕,又沒法進宮,便想著來殿下這裏打聽打聽。”

聞言,趙拾夏十分抱歉道,“是我忙得忘了通知您,昨夜去到宮中原本一切順利,沒想到後半夜起了火災,殿下又被燒著的房梁砸傷了,這裏的府醫又在宮中守護陛下,我便跟著回來,給殿下上藥來著。”

這話一出,卻見羅三娘又嚇了一跳,忙又道,“殿下受傷了?可嚴重嗎?現在如何了?”

這一連串的問題直叫趙拾夏有點措手不及,只是正要回答,卻聽門外響起通傳聲,“殿下駕到。”

緊接著,便見蕭衍踏進了門房。

趙拾夏,“……”

他怎麽又走到這裏來了?不是說要少走路的麽。

卻見娘又嚇了一跳,忙要下跪行禮,蕭衍卻見她一攔,語聲和藹道,“夫人莫要拘禮,今次也是本王考慮不周,忘了叫人去通報夫人,叫您擔心了。”

羅三娘忙笑道,“這是哪裏話?也是民婦自己坐不住罷了,方才聽說殿下受了傷,不知現在如何,可嚴重?”

蕭衍忙道,“有勞夫人掛念,本王只是有些肌膚燙傷,其餘一切都好。”

說著卻輕輕咳了兩聲,顯出些許虛弱的味道。

趙拾夏,“……”

不是燙傷麽,怎麽還咳嗽起來了?

卻見他娘嘆道,“那大木頭砸下來,肯定傷得不輕,對了,民婦家裏有祖傳的金花油,專治燙傷的,民婦這就去給殿下取來。”

說著便要出門。

趙拾夏嚇了一跳,趕忙道,“娘這裏有燙傷藥!”

卻聽娘道,“咱家的那可是老秘方,你姥爺他們祖上做點心,專門找人求的秘方,治燙傷一絕。”

說著依然要去,見此情景,蕭衍忙道,“既如此,便有勞夫人了,本王這就派車載夫人。”

羅三娘還想客氣,“不必勞煩殿下的車馬,民婦今次是坐著自家車來的。”

然而蕭衍卻道,“王府的車必定穩當些。”

說著便徑直發話,叫管家去安排。

羅三娘只好不再推脫,乘了王府的馬車回了家。

而等她將藥取回,趙拾夏又給蕭衍重新上過一遍,等再忙完,日頭已經西斜了。

畢竟尚未成婚,今兒已經在這呆了一個白天,晚上是斷斷不能再過夜的,加之小阿旺也好了許多,趙拾夏便同蕭衍告辭,帶著阿旺,與娘親一道返回家中。

車輪滾動,趙拾夏卻聽娘奇怪道,“殿下怎麽就去到那著火的地方了?宮裏頭沒有侍衛護著嗎?”

趙拾夏徑直給娘解惑道,“是當時我在那裏,殿下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。”

卻見娘啊了一聲,一臉的震驚,“你是說,殿下是為了你受傷的?”

趙拾夏嗯了一聲,而後頓了頓,又對娘道,“我決定好了娘,這門婚事,就應下來吧。您明天去跟我義姐說一聲。”

羅三娘也頓了頓,而後點頭應好。

——也好,能奮不顧身救閨女,這個女婿,準錯不了!

~~

又是一夜過去,經過趙拾夏的精心護理,小阿旺已經恢覆如初。

一早起來,趙拾夏又給小家夥檢查了一遍身體,確定沒有問題後,便將小家夥送進了宮中。

而見到阿旺,小皇帝也很是高興,對阿旺又擼又抱的,兩個小夥伴蹦蹦跳跳了好一陣。

還是阿蕪在旁勸道,“陛下,太傅已經在書房等著了,您該上課去了。等回來再與阿旺玩吧。”

小皇帝這才哦了一聲,又摸了摸阿旺的腦袋,高高興興的上課去了。

只是走了兩步,忽然又回頭同趙拾夏道,“對了,趙師傅,朕答應過你要封你大官的。你別著急,等朕上完課回來就封哦。”

趙拾夏哭笑不得,忙點頭道,“民女知道了,陛下也別急,先安心上課吧。”

就見小家夥應了聲好,蹦蹦跳跳的去了書房。

乾明宮的總管康讓在旁親自護送,其餘人等也紛紛跟上,一時間,殿中只剩了趙拾夏與阿蕪。

趙拾夏想起一事,忙對阿蕪道,“昨日我有事急著出去,便只好帶了阿旺出宮,陛下肯定著急了吧?”

話音落下,卻見阿蕪笑了笑,道,“陛下昨日的確著急了一會,不過勸說後便好了。”

趙拾夏忙道,“那必定是你從旁緩和的,謝謝你啊。”

卻見阿蕪道,“趙姑娘客氣了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,何況姑娘治好了阿旺,合該我們乾明宮的人跟您說謝謝才是。”

說著又問道,“前夜司苑處著火,姑娘沒事吧?”

趙拾夏忙道,“我沒事,就是殿下被砸了一下,不過也是皮外傷,昨兒就已經上了藥,已經沒什麽大礙了。”

然而話音落下,卻見阿蕪嘆了口氣道,“你們沒事就好,說來都怪我沒有看好陛下,竟叫阿旺也吃了那餛飩,才叫你來宮中治病……若你有什麽事,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。”

趙拾夏趕緊安慰都愛,“這怎麽能怪你呢?要怪也是那放火之人該死,你千萬不要把別人的罪過攬在自己身上。你如此細心陪伴陛下,呵護陛下,著實是位功臣,你很了不起的,千萬不要自責。”

哎,這可憐的女子!

一想到她那坎坷的經歷,趙拾夏就忍不住要唏噓。

卻見阿蕪點了點頭道,“謝謝趙姑娘,你還是頭一個如此安慰我的人。”

說著竟忍不住有些眼眶發紅。

趙拾夏忙又道,“我說的不過是實話,根本不是在安慰你,你本來就是個很好的人,也根本不欠別人任何東西,往後勿要事事自責。”

就見阿蕪點了點頭,又道,“姑娘心善,脾性也好,難怪攝政王殿下一往情深。”

“什麽t啊……”

趙拾夏臉驀的一紅,不好意思道,“你也開我玩笑。”

哪曉得阿蕪又笑道,“不是玩笑,今早殿下府裏的長史向宗正下了簡冊,要宗正向您提親,宮裏頭現在都知道了。”

什麽?

趙拾夏又是一楞。

她昨天才應下婚事,眼下娘都不知有沒有去到義姐跟前回覆呢,他就迫不及待的叫宗政要去提親了?

這人,這麽著急做什麽……

正想著,卻聽阿蕪又道,“不過,聽說昨日刑部判了承恩公府世子死刑,昨夜承恩公還來求見陛下來著,但殿下發過話,道是陛下沒康覆之前誰都不見,所以承恩公沒能見到陛下。不知此事,承恩公又會不會從中作梗呢?”

話音落下,趙拾夏這才曉得,原來刑部已經判了那死流氓魏承佑的死刑。

這可真是大快人心!

要知道,那紅袖樓可就是給那死流氓開的,這幾年間不知有多少無辜的姑娘被其禍害。

更別說那些死在河上的姑娘們了,=。

那魏承佑身上背負的人命何止一條,判個死刑,只能說死有餘辜!

哪知正這麽想著,卻見外頭又跑進了一個小太監道,“阿蕪嬤嬤,承恩公又來求見陛下了,且看起來十分著急。”

什麽?承恩公又來了?

這叫趙拾夏與阿蕪都是一頓。

不過好在此時康總管已經回來,聞言便徑直出去應對了。

而兩個人則一起來到門邊聽著。

卻聽康總管道,“不知公爺有何要事?”

而那承恩公老頭子則道,“不知陛下可好些了,故而前來探望。”

卻聽康讓又道,“勞公爺牽掛,陛下今早已經好多了,只是還需飲食清淡,靜養幾日。”

便又聽那承恩公道,“那便好,昨夜老夫前來,沒能見到陛下,心中甚是掛牽,如今陛下既然好了,煩請總管通報一聲,叫老夫與陛下見一見吧。”

而康總管則道,“公爺有所不知,陛下眼下正在書房上課,只怕不能打擾,不妨請公爺改日再來?”

哪知那老頭子卻道,“老夫有急事!”

而康總管則道,“可再急的事,也是陛下上課在前》此乃高祖爺定下的規矩啊。”

然話音才落,卻見那老頭子忽然揚高了聲音道,“你一個宦官,也敢作陛下的主意?陛下而今年幼,不知此事何等危急,若耽誤了,你們幾個腦袋也扛不住!”

見此情景,趙拾夏不由心間一緊。

——這死老頭竟然敢在乾明宮外大鬧,是徹底不要臉了嗎?

不過他畢竟是魏太後的親爹,小皇帝名義上的外祖父,這樣下去,不知康讓會不會攔不住他?

正這麽想著,卻聽門外忽然又響起另一人的聲音,“承恩公何故在乾明宮前發怒?”

趙拾夏一下就聽了出來,那是蕭衍的聲音。

阿蕪自然也聽了出來 ,二人對視一眼,繼續聽著。

而大抵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,卻聽那承恩公惡狠狠的道,“攝政王說得輕巧,老夫身為外祖,想要求見陛下,還要被這幫奴才阻攔,豈不讓人生氣?”

蕭衍卻語氣平靜道,“這個時辰陛下正在上課,他們也不過是執行禮法,不然若擅自打斷陛下課程,叫外頭知道了,豈不要惹人非議?”

然而那老頭子卻哼道,“依老夫只見,這一切不過是攝政王一手安排的。陛下今早才病好,就去書房上課,你就不怕累壞了陛下的身體?”

聞言趙拾夏簡直要氣炸了。

這老頭子可是真不要臉了!明明是他閨女給小皇帝下毒在先,這會兒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?

正怒著,卻聽阿蕪小聲對她道,“是陛下自己要去上課的。昨晚睡前,陛下便說,耽誤了一日的課程,心間十分慚愧,若今早沒有大礙,一定要去上課。所以今日一早便傳了太傅進宮。”

說著又道,“我還是出去同殿下說明把。”

趙拾夏卻趕忙拉住她,道,“你不要出面,那老頭子擺明了沒事找事,你出去說了,必定要找你麻煩。放心吧,攝政王必定有辦法應對。”

聽她這樣說,阿蕪這才點了點頭,又與她繼續聽起來。

然而,隨著那老頭子話音落下,沒等蕭衍開口,二人卻聽見了一個稚嫩的聲音,道,“承恩公何事在此喧嘩?”

兩人也立時聽了出來,那是小皇帝的聲音。

原來是小皇帝從書房裏出來了?

又聽見門外眾人立時行禮,待禮罷,便聽那承恩公魏顯道,“陛下明鑒,實則是老臣掛念陛下龍體,想來看望陛下。但這幫奴才卻阻止老臣與陛下相見,故而老臣一時著急,驚到了聖駕。還望陛下恕罪。”

話音落下,又聽見小皇帝道,“謝謝承恩公關心,朕已經好了。”

而那老頭子又忙道,“陛下安好便好,只是太後娘娘因陛下之病日夜優思,以致鳳體欠安,若陛下得空合該去看望一下太後娘娘。”

哪知卻聽小皇帝道,“母後身體欠安,更需靜養,何況前夜慈安宮才發生對朕不利之事,朕最近還是不要過去的好。”

這話一出,承恩公可想而知的心間一頓。

然緊接著,卻見小皇帝又主動問道,“承恩公今日,可是為世子之事來的?”

這叫魏顯一楞,趕忙又道,“陛下知老夫心意,著實令老夫慚愧。如今只能厚著老臉來求一求陛下的恩典。犬兒因受人引誘,一時糊塗,犯下了錯事,但他也是被人陷害,刑部不了解實情,便給他定了極刑,著實冤枉了些。能否請陛下念在太後與老臣的面上,饒過他一命?”

這話一出趙拾夏不由又要氣炸。

果然有這樣的爹才能養出那樣的兒子,瞧著老頭子說的,仿佛魏承佑是個未成年人很無辜似的。

可他都二十了!那麽大個人,還能被人引誘著去□□民女嗎???

但凡正常人,誰會信他的鬼話!

但……小皇帝畢竟年幼,不知會否被這個老頭子欺騙住,然後一時心軟,還真的放了那個死流氓?

正有些擔心之際,卻聽小皇帝開了口,道,“此事朕已經聽他們稟報過了。既然人證物證俱全,世子想必是罪有應得,古人有雲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而為皇親,更應該以身作則,不能因身份逃脫刑罰。”

“朕還記得,那天在朝堂上,叔王問你此案,你自己說過,案犯要加重處罰,決不能輕饒。朕聽得清清楚楚的,怎麽你今天就變了卦?”

這話一出,一旁的蕭衍頷首道,“不錯,天子面前,豈能妄言?”

然而承恩公卻狠狠一頓,又急道,“陛下,承佑可是您的舅舅啊……”

哪知話還未說完,卻聽小皇帝道,“朕可不想要這樣舅舅!他害了那麽多無辜的姑娘,朕覺得丟人!”

這話一出,趙拾夏忍不住要叫好!

果然是個好孩子啊!

然那承恩公卻是一楞,又道,“陛下!求您饒了他一命吧!”

然而小皇帝只道,“朕要上課去了,下回承恩公不要再來打擾朕。”

語罷便徑直又回了書房。

殿外清凈下來,□□了回壁的承恩公心如死灰的離開了,而殿中的趙拾夏則徹底放了心,又忍不住沖阿蕪豎了個大拇指。

阿蕪不解,忙問道,“這是什麽意思?”

卻見趙拾夏一笑,“是誇你教的好!陛下能如此明辨是非,必定是你的功勞。”

阿蕪忙道,“姑娘過獎了,這都是太傅與殿下的功勞。”

趙拾夏搖了搖頭,道,“不必謙虛,我就說你很了不起吧!”

說著又道,“時候不早,我先走了。”

免得她娘又擔心她。

阿蕪也應好,將她送出了殿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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